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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恶劣的环境下,人应该怎样活?“偷着乐”故事会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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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恶劣的环境下,人应该怎样活?“偷着乐”故事会在线阅读 在恶劣的环境下,人应该怎样活?我的回答是:“偷着乐”。
环境是不以人的意志转移的,可以选择的是个人的态度。乐观、豁达、向上,不失时机的机敏和幽默,可以使你在任何时候都能化解愁苦,有快乐的人生。在文革那个年代如此,在如今的年代还是如此。

一 下围棋

上世纪70年时,大学毕业后分配到恩施山区某县的一个山上药材场,白日里不是与农民一起劳动,就是奉命跟随一位干部去调查一些鸡毛蒜皮的所谓“案件”,再不就是给生产队开会宣讲上级文件精神,乏味得可以,但身不由己,公事总得办。
一日,到福宝山双河口分场公干,歇息在分场管家王会计那儿。王会计是农学院的毕业生,本地人,落户在这儿当会计掌钱管物,给农民工分配粮食,虽说是大大的屈才了,很在这旮旯里很有点“权威”,他也将就了。闲聊中得知,就在分场办公室对开那边住着一个叫王思文的,围棋十分了得,曾多次代表利川县到恩施参赛得过头等奖牌的呢。但此人是个右派。
这话把我的围棋瘾撩发了。自离开学校,一直没有下过围棋。差不多把围棋规则都忘记了。能不能,或者说是敢不敢找这个老右下盘围棋呢?我心里一直在打鼓。那年头,要私自跟一个右派接触,比跟艾滋病人接触还要忌讳,我自知本身底子不硬,搞不好落个臭味相投,甚至是地下反革命串连的罪名,叫你猫抓糍粑,脱不了爪爪呢。但心里痒痒的滋味也不好受。
第二天吃过晚饭,把意图跟王会计说了,老王说,怕个屌毛灰,我给你保密就是了。于是,在暮色掩护下我溜进王思文的家。
王君不是恩施地区的人,大概在读卫校的时候就戴上了右派帽子,一竹竿打到福宝山上当个分场的“医生”,但在山上倒活得挺滋润。山民们管你什么左派右派,能给人看看小毛病,服务周到,村民对你就不错。能人总是受尊重的。
漂亮贤惠的媳妇上了茶后一边**的事去,两头相惜的“猩猩(惺惺相惜)”寒暄几句,便直入主题。只是在学校里跟同学剽学来的那点三脚猫功夫,哪能是王右派的对手?先让两子,大败;再让四子,不济;三战,依然是北。虽然是实力悬殊的对局,但绕有趣味。王说,在山上从来就没有跟别人下过棋,没有人会呀,这是头一回。A问,常年不下棋,怎么能进步呢?答曰,自己跟自己下,跟棋谱下。
三盘棋下来,已是半夜三更,王家媳妇煮了面条,还加两个煎鸡蛋。这对半个月未进荤腥的我来说,已经是惊喜以外的丰盛大餐了。我说,你过得蛮惬意的嘛。王说,马虎相啦,人在哪里不是活?你能来看我,谢谢啦。
趁着夜色溜回分场办公室。王会计没有插门,我进屋后他醒了,朦胧着双眼打开手电看看表说,都几点了?瘾还挺大的嘛,白熬瞌睡!我没有答话,心里想,伙计,你没有迷进去,不知道黑白乾坤天地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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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夜读《聊斋》

七十年代时,除了样板戏之外,并无什么文艺节目,各种文艺书籍,已几乎被禁绝。文艺的功能就是革命,不革命的文艺理当在禁绝之列。
我到利川的忠路区出差,白天办完革命之事,晚上就到好友B君处探访。B君单身,住区卫生院的一栋木板房内,窗临溪水,再远就是前江河。昏暗的电灯下,一人一杯清茶,听着窗外淙淙流水声,似乎别无更多话语。“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静坐良久,B君一拍脑袋瓜道:“有了!”神秘兮兮地把食指竖起往嘴唇上一靠,随后打开锁着的衣箱,从底层摸出一本书来。大约是三十六开的小本,封面封底全无,纸张发黄残缺不全。他把临窗桌子上的几滴茶水擦干,小心翼翼地把书放上摊开,原来是一本《聊斋》!说准确一点,是聊斋志异的选集。此时真像是“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两人会心微笑,坐下读将起来。
对书中的故事,什么“狐嫁女”、“陆判”,什么“聂小倩”、“侠女”、“莲香”、“胭脂”┅┅他们并不陌生,毕竟是看过了的,但原书的文字,都淡忘了。他们尽量压低声音共同读一段,议一段。时而眉飞色舞,时而拍案叫绝。
半夜,昏黄的电灯息了,点上油灯,在摇曳的灯光下读聊斋,又是另一番滋味。善良的狐仙,幽幽的冤魂,怨怨的恨女,似乎从黑魆魆的窗外飘入房中,就在眼前,令人毛骨悚然,又觉得她们可怜、可爱。对蒲老前辈的文笔,更是赞叹不已。又一杯茶,又一支烟,不知东方之既白。
这本当时被严密收藏的“禁书”恐怕已经不在了,但当年这本书带给他们的享受,却永难忘怀。




三看电影

中午时听到一条从花果坝传来的消息,今天晚上在马鬃坪区放电影《智取威虎山》!已经很久没有看过电影了,这几年来除了样板戏之外,就没有出过什么电影。以前大家看过一出以《林海雪原》改编的同名电影,电影里流着鼻涕哈啦子“三老四少求个情”的傻大个给人很深的印象。高山药材场里的李医生,闻讯后蠢蠢欲动,煽动在场里“劳动锻炼”的我一同去看电影。花果坝是一个分场,在总场东边三十多里处,到马鬃坪还得走大约十里。看一场的电影来回跑八、九十里路,上下翻几座山,是不是疯了?但想到这也是一趟出游,可以排解一下苦闷和无聊,我答应了,约好下午两点钟出发。
走出总场,穿过险恶的山谷“大螺弯”,南边的风景就一览无遗了。往南望去,连绵不断的山峦从脚下排到天边。近处是沟壑纵横如波涛起伏,地平线那边是锯齿般的山峰犬牙交错,使人既感到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壮丽,又不得不从心底冒出一种莫名其妙的神秘、敬畏和恐惧。
时而翻过山梁,时而穿过峡谷。有时过独木桥,有时走过一片一片的稻田。大部分是下坡的路,因此速度还比较快。山势越来越平缓了,稻田越来越多了,李明智说,快到花果坝了。
花果坝是山间冲积的平缓地带,不是小平原,但坡度已经比较小了,因此开辟出不少水田。李医生带A君到一家农户去“歇歇气”。这里的农户比较宽敞,烟熏的程度也较低,生活水平随地势海拔的高矮变化还是明显的。接待他们的是年轻的潭氏两兄弟,他们是“贫宣队”的队员,经常到总场去,和李医生混得熟了。一听说来意,马上开火做饭,还说要弄点酒来助兴,他们谢绝了。吃饱了肚子,喝足了茶水,两人趁天色未黑赶快往马鬃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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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小河从山谷中间穿过,站在上游往下游看,河的左边是卵石滩,比较宽阔,再过去就是一层高过一层的水稻梯田。右边是山,在山与河的中间,就是狭长的马鬃坪区镇。马鬃坪区是个不大的区镇,几百米长的街道两侧多是些木板房,土石墙的两层瓦房,肯定就是“公家”的房子了。区卫生院就是这样的一幢房子,房子旁边有个并不平整的篮球场,高挂的银幕正对着卫生院二楼会议室的三扇窗户,在这里看电影真是绝佳的包厢雅座。别看李医生在县城里有一些朋友,但对马鬃坪的医生却不怎么认识。但二人的穿着打扮,外貌口音明显不是本地人,几句寒暄,便有幸挤得两个席位,因为医院里的医生护士大多都不是本地人。

天黑下来了半天也没见动静,球场里的观众在起哄,我们坐在楼台上“观风景”。终于,喇叭聒噪了一阵之后,电影正式开播。本来就知道是放《智取威虎山》,但一看是黑白的,同时模模糊糊,大喊上当,原来放的是“电视版”——从电视翻拍成的电影。样板戏是样板,只有“江青同志”亲自抓出来的样板班子演的样板戏,才是样板。但这些样板戏只拍了电视片,当时全中国电视机并不多,电视转播台更是少得可怜,能看得上电视的人,在大都市里不说是凤毛麟角,也是少而又少,更不用说在广大农村了。为了让更多的人能看到样板戏,接受无产阶级革命教育,便发明了拍“电视版电影”。用高清晰度的电影胶片来拍成模模糊糊的“电影”,这不能不说是外国佬连想都不敢想的一大创造。
戏是演得不错的,唱功也堪称一流。但唱戏毕竟只是舞台上的演出,与通常意义上的故事片的吸引力不可同日而语。再者,懂得欣赏京剧,有耐心聆听没完没了咿咿呀呀的下里巴人能有多少呢?更不用说,这“电视版电影”朦胧一片,看不清鼻子眼睛,于是电影在一片不满声中散场。此时约莫十点多钟。
今夜身栖何处?这不能不是个大问题。
在会议室看电影的人走光了,两人留了下来,这里不失是个遮风避雨可以高枕无忧的好地方!他们在长靠椅上倒头便睡。
朦胧中突然一声惊恐凄厉的尖叫把他俩从梦中惊醒,一骨碌爬起来,只见一位穿白大褂的女医生正惊恐万状地盯着他们,手中电筒的光在他们身上脸上乱晃。随后,奔过来几位医生围着他俩盘问起来。
这位女医生姓蒋,长形的会议室的一端,隔出了一个小房间,是她的卧室。当她下夜班回寝室,正打算掏钥匙开房门时,突然发现会议室的长凳上怎么躺着两个乞丐!惊魂未定的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他俩关于从福宝山总场奔袭几十里到马鬃坪来看电影的解释。但她知道是有一个李医生在福宝山,却没有听说过还有一个我。不过误会很快就澄清了,起码这两个不是什么坏人。他们还客套地叫他俩在值班室里休息。不过,从值班的老黄药师脸上的不情愿,很容易看出客气的成分大于真心。硬了硬气,还以客气的道谢之后,他俩走出了卫生院的门。
并不宽敞的街道上黑灯瞎火湿漉漉满是泥浆,两边的房屋、店铺早已大门紧闭,包括那间唯一的满是油腻的饭馆兼旅馆。
“我们是”他俩边走边高声地唱:“工农子弟兵,来到深山,要消灭反动派,改地换天……”到了旅馆的门前,还学着念白:“老乡!开门呐,老乡!”门当然是不会开的,二楼上一扇小窗户吱的一声推开,有个脑袋伸了伸,又吱的一声关上,再无声息。叼着烟袋锅的旅店会计在寻思:这年头,怎么搞的啦?前两年来了些知青,折腾了一些时,不都走了吗?这又是……
“奶奶个熊,把老子们撵出来了!老李呀,人家不认你这个李医生呢。”我揶揄李医生。
“小蒋她吓昏头了,去年在县里一起开过会,见过面的。不过也不能怪别人。”
“是的,突然钻出两个大马猴,哈哈哈!不要说是姑娘家的,就是你,也会吓得够呛!哼,小样的,本来就没打算在你医院里借宿。哎,但是,黑咕隆咚也不能往山里走呀?”
“走,到区公所那边去。”还是早来两年的李医生有决断些。
他们回转身,从石桥上过了河,新的区公所修在河滩那一边。找到一个工棚,四边无墙,有个个棚顶。当中有人烧过火,留下一堆火灰。地上躺着两三根木料,正好作板凳。翻出一些木屑刨花,又到附近人家的房子旁边“借”了几根木柴,烧了一小堆火。身上的两件衣裳实在难以抵挡从山上沉降下来的寒气啊。
“要是有两个苞谷就好了。”
“苞你个头,还想有只烧鸡呢!”我抖抖沙沙地摸出两支皱巴巴的烟:“做你的清秋大梦去吧!”一晚上就在寒冷和饥饿中迷糊度过。
天刚露鱼肚白,他们就彻底醒过来了,跺跺脚,伸伸腰,拍拍冻僵了的关节,呼出来的竟然是白色的雾气。薄雾像轻纱一样笼罩着河面,溪水轻快地奔流泛着蓝光,群山寂静万籁无声,整个马鬃坪还在沉睡之中,这种良辰美景,在城市里哪能领略得到!但流浪者对这些已不再留恋,默默地踏上归程。
回程净是上山爬坡,累得气喘吁吁,但一路上谈一些学校里、文革中的奇人异事,不知不觉中午前就回到了总场,食堂午饭的米还没有下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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